2010-04-10旧文
”我试探过你吗?我 – 寻求而已。
呵,苏鲁支,我寻求一个真实者,正直者,简单者,不说双关语者,一个最诚笃者,智慧的渊源,知识的圣哲,一个伟大的人。
呵,苏鲁支,你难道不知道吗?我寻求苏鲁支。“
我不喜欢太现实太功利的人。也许有一天必须要面对必须要经历,但还不是现在。虽然这种想法可能会让我吃亏,但我不后悔。
妈妈看我像她年轻的时候,有种莫名其妙的固执和爱憎分明。也许有一天这种棱角会被磨掉,什么叫飞蛾扑火,其实就是心甘情愿。
我记得清楚的,那天我们吃饭,她坐在我对面。我们谈论到什么,我说我不想这样,她说,你才十八岁,我允许你这么有理想。
“最坏的是我们被不可见的手所撼摇,屈曲。
但对于人是像于树木一样。
他愈想进到高处和光明里,他的根底愈往下往土里挣扎,到黑暗里,深处——到恶里。
有许多灵魂旁人永远不会发现的,除非先替他发明出来。
我自己改变的太快,我的今天反对昨天。
而在高处,只发觉我孤单一人。没有人和我谈话,寂寞的冰霜使我战栗。我欲在高处如何呢?
我的蔑视与遥想共生。”
“当我居于这高处,我盼望我的堕落。
你还不自由,你还在寻找自由。寻找使你彻夜不眠,且度过的醒寤。但我觉得你仍是企图获得自由的囚犯。
精神已自由者还应该洗刷自己。内中还留有很多禁忌与朽腐:他的眼睛应该澄碧。
任何人的路中有一位尊贵者阻障。”
这是“山树”,我最喜欢的一节。大抵是“高处才堕落”之类的意思。一个人只有达到一定的高度,才能有去“堕落”的意识和选择,去选择沉与浮,高与低,对与错。
或者那不是一种比较,而是方向。当然,尼采必须是给堕落下了一种新的定义,或者那是叫——觉醒?或者是理想?
每年我都会听合肥夏天的雷声,十七岁的时候我家还住在五栋三零四,每天晚上去跑步。那时候我总幻想十八岁以后会离开家,走得远远的,然后再怀念家乡,想念合肥,然后想家想到哭。事实上这种幻想只让我又多了一个嚼不完的遗憾,事实上我连对一种伤感情绪的向往都破灭了。
如今我的蔑视与遥想共生。
By Fang Wang